朴素的软件划分，通常是“小而美”对“大而全”，这种分法有一定道理，但就像凡尔纳笔下的水手把海洋生物分为能吃和不能吃两类——或者博尔赫斯笔下的皇帝划分世间万物：是我的和不是我的——一样，未免武断，错失太多风景。
DEVONthink 就被划入“大而全”的那一簇，这相当于给它贴上了“丑陋”的标签。最惨的是上个大版本期间，常有人说 DEVONthink 像上世纪的古董软件。
其实，绝大多数关于软件颜值的讨论都踩不到点子上，当然也包括对 DEVONthink 的抱怨。症结在于，绝大多数人不区分容器和内容。有些阅读器界面漂亮，但根本不适合阅读图文内容，盲信 App Store 里的截图，要小心神经衰弱甚至视网膜脱落；而 DEVONthink 本身固然朴素，却能轻松设置主题样式，用任何您喜欢的形式呈现内容。
这就好像是粗陶器皿，辅以合适的摆盘，从家常料理到宴客菜品，都能够妥善上桌。
全局设置 CSS
为 DEVONthink 中的文档设置样式，主要利用 CSS（Cascading Style Sheets，层叠样式表）技术，这常见于网页开发，而一些比较高级的编辑器也允许用户自行设置 CSS，包括著名 Markdown 浏览器 Marked 2、速记工具 nvALT、像它图标一样红得发紫的 Obsidian 以及本文的主角 DEVONthink。
若能了解一些关于 CSS 的背景知识固然最好，不过阅读这篇文章并不需要此等知识储备，您如果不熟悉 CSS，姑且可以把它当作“外挂”，只要找到靠谱的资源站点，下载、添加，就能切换任意喜欢的主题。
DEVONthink 拥有两种设置 CSS 的方式，其一适用于所有出现在 DEVONthink 库中的 Markdown/HTML 文件，包括下载到本地 RSS 文章——只要它们是 Markdown 或 HTML 格式。使用这种方式设置 CSS，只需打开 DEVONthink 的 Markdown 设置，在“Style Sheet”选择本地的 CSS 文件。
此后，所有进入预览模式的 Markdown 文件都会被渲染为选定的样式。我设置全局 CSS 主要是看不惯 DEVONthink 自带的细小字体，或许显示英文和德文问题不大，但看中文就太小了。不过我并不主张统一 RSS 文章的样式，毕竟没必要把一种风格强加于所有网站。
为特定文档设置 CSS
除了整体设置 CSS，也可以为特定文档指定样式，这种方式我用得更多。我在本地有大量 Markdown 格式的参考文件，我希望一看排版就知道其效力层级，而不是所有文件都同一副嘴脸，因此分几个大类设置了对应样式。
想要为 Markdown 文件指定专用 CSS，只需在开头添加一行 CSS:链接。这段代码意味寻找 链接 对应的 CSS 文件，然后将其套用在当前文档上。类似的做法常见于各大网站，只需要准备一份 CSS 文件，然后在不同网页中反复应用；修改时也只需要改动一次，所有文件的展示效果都会同步更新。
在 DEVONthink 中，链接 部分可以填写 item link，这是 DEVONthink 特有的一个功能，不同于一般的链接，即便原始文件发生改动——包括编辑、重命名或者移动——也不影响链接；而传统的文件链接，只要原始文件挪一下位置，链接也随之土崩瓦解，好像挑棒子游戏一样脆弱。关于链接，我在《macOS 中的阿里阿德涅之线——Deep Link》一文中有深入介绍。
任何导入（import）或索引（index）到 DEVONthink 的文件都可以创建 item link，获取方法很简单，找到一个需要的 CSS 文件，在右键上下文菜单中拷贝 item link 即可。
至于将 CSS 文件放在 DEVONthink 内部，还是索引外部文件夹，主要在于您的个人偏好。鄙人倾向于索引外部文件，然后为之创建 item link。原因在于，除了 DEVONthink， 还有不少软件也会用到 CSS，而我常用的样式固定就是那几个，因此最好统一放在一个地方，不要为各个软件分别设一个 CSS 文件夹，以免这个改改、那个补补，都不知道以哪一版为准。以我常用软件为例，其中主要是 DEVONthink 和 Marked 2 经常涉及 CSS，既然 DEVONthink 可以索引外部文件，就可以照顾一下 Marked 2，把样式文件放在 Marked 2 的文件夹中，DEVONthink 只是顺带着用一下。
关于 CSS 的一些资源
中文环境中关于 CSS 的讨论主要集中在网页开发领域，近年 Obsidian 走红也带起了一些良性关注，不过总体上还是大量接受舶来品的阶段。本文最后一节罗列一些不错的 CSS 资源，既有美观的模板，也有附带实用功能的代码片段。
- CSS for Markdown, blockquotes
- CSS for Markdown, fonts and colors
- CSS for Markdown, printing
- CSS for Markdown, styling tables
- CSS for Markdown, centering blocks and styling images
- CSS for Markdown, the beginning
- CSS for Markdown, write your own
- 一套不错的中文 CSS 样式，据称专为 DEVONthink 设计：sivan/devonthink-heti
- UNTAG 的 CSS（请删除所有的
.markdown-后使用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