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普通投资者来说，股市投资有两条主要道路：主动管理型共同基金（由基金经理挑选股票）和被动管理型指数基金（简单复制市场指数）。从长期数据来看，指数基金的表现几乎一直优于主动管理基金，这也是本文最核心的观点。
2024年，65% 的美国大盘股主动管理基金未能跑赢标普500指数，表现比2023年（60%）更差，甚至比过去25年的平均水平还低。而这一趋势并非新鲜事，指数基金自 1970 年代约翰·博格（John Bogle）推广以来，始终在业绩上领先主动管理基金。投资者也用资金投票，截至 2023 年底，指数基金的总资产达 13.29 万亿美元，正式超过主动管理基金的 13.23 万亿美元，成为市场主流。而在 1993 年，主动基金的资产规模为 1.25 万亿美元，指数基金仅 210 亿美元——短短三十年，市场格局已彻底改变。
指数投资的优势很明显：长期回报更高、交易成本和税负更低、投资方式更简单，并能避免普通投资者因情绪波动导致的投资错误。相比之下，主动管理基金的投资者往往在市场高点入场、低点离场，违背了“低买高卖”的原则。比如，如果有人在 2021 年初买入标准普尔500指数基金并持有至 2024 年底，年均回报为 13.6%，相当于每 1 美元增长至 1.67 美元。而反观 2021 年的 GameStop 热潮，许多跟风者的投资在数日内亏损高达 90%，到 2024 年底仍亏 60%，投资 1 美元最后只剩 40 美分。
当然，指数基金的流行也引发了新的争议。批评者担心，指数基金让市场投资权力过度集中，特别是 贝莱德（BlackRock）、先锋（Vanguard）和道富（State Street）三大基金公司，它们合计成为 美国 250 家最大上市公司的最大股东，并控制了 20.1% 的股份。这种市场主导地位引发了监管者和学者的关注，部分观点认为，这可能导致市场竞争降低。此外，部分保守派人士批评指数基金管理公司推行 ESG（环境、社会责任和公司治理）理念，认为这与投资目标无关。但无论如何，普通投资者对指数基金的偏爱依然稳固。
毕竟，对于大多数没有时间研究个股的投资者来说，他们可以选择信任主动基金经理，或者更简单地选择指数基金。而历史数据告诉我们，指数基金往往才是更聪明的选择。
“投资应该是无聊的，就像看油漆变干或草生长。如果想要刺激，那就拿 800 美元去拉斯维加斯。”——保罗·萨缪尔森（Paul Samuelson）